關於“初戀”

2.14~情人節。
一大早，媽媽便拿了一沓報紙給我看，說是情人節特刊，我帶著好奇心饒有興致地翻來看看。有個專題一下子攫住了我的眼球──“把你的愛送給他”，第一條便提到了《初戀那件小事》，這讓我又想起了那天和方丹一起窩在被窩裡的徹夜長談。。。
我和方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似乎永遠都無法忘記，想起她，我便看見了什麼是青春，什麼是灑脫。聊著聊著，她突然問我︰
“哎，你看了《初戀那件小事》沒呀？”
“看啦，唔。。。”“嘿嘿，有什麼感覺呀？”她笑得很有內容。
“額~感覺很熟悉，好像。。。”
“哈﹗我當時看完的第一個回應就是想到了你，你和周揚﹗”
“啊﹗。。。”
“嗨﹗你和那個女主角太像了，那講的就是你們倆的故事，真是太。。。”
“。。。我倒是沒想到這層咧。。。”
“你不記得當時你和周揚？哎，你是不知道，我可記得很清楚，那時候你每次看見他的表情。。。印象太深刻了﹗”
“有嗎？我當然記得他。。。可從來沒注意自己的表情啊。。。只是，每次看到他的時候耳邊就會想起那四個字‘如沐春風’，那時我們每次提到他的名字我就很喜歡叫他‘舟遙遙以輕揚’，那一刻會感覺真的有微風拂過雙頰、撩起發梢，會情不自禁地關注他的一舉一動。。。”
“呵呵，我從來沒見過那種眼神──你看見他的時候流露出來的那種，你不知不覺，卻陷得很深。我真羨慕你，我就從來沒有過那種純粹的感覺，那種一生都難忘的經歷，那樣的初戀。。。”
“是。。。這樣的？”我不知道。一直以為自己從來沒有接近過愛情，我喜歡欣賞、羨慕和崇拜，會為了這些情緒去衝動，去創造一些神祕而有趣的故事，我常說︰這些故事，與愛情無關。彼時彼刻，我會覺得福祉而甜蜜，就像是夾雜著某些惡作劇般的勝利；若干年後的此時此刻，我會把它當成一種溫馨的回憶、一種不可多得的財富。
很多東西，很多人，擁有的時候我特別珍惜，失去的時候我覺得遺憾也是一種美，我會想起小四‘天使的故事’然後把生命中的那些特別的“過客”譜成一首詩永遠珍藏在心底。
曾經跟朋友說︰我不會去主動，即使我渴望愛情。那是“等一個人，還是等一個故事？”一樣的。我沒有說實話，正如他說的︰如果值得，我會義無反顧。我說過，世間許多事情只是因為我們缺乏勇氣才留下了永久的遺憾。可是到最後，我還是習慣抱著遺憾津津樂道。
看別人的故事總是那麼清晰、那麼真切，自己的故事發生了，卻看不全了、也紀錄不了了。就像不是方丹這樣一聊，我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有過那麼美的初戀。
看《初戀那件小事》時，我沒有想到自己，只是覺得那個故事特別熟悉，就像什麼時候發生在身邊一樣──平凡到美不勝收的故事，有了一個美到讓人心動的結局。看這部電影時已經不再留意故事本身，而在體味主人公內心的悸動，看似波瀾不驚的外表下砰然不羈的某種衝動。彼時無聲勝有聲，彼此默默的付出將那份純純的愛描飾得越發生動迷人，神祕中透著一種無法言喻的意蘊。初戀，也許真的是世上最最美好的事件之一，只可惜我遇見了，卻被擦肩而過。一段無聲的過往、一些零碎的點滴、同樣翻江倒海的情愫、一個沒有結局的結局。。。
我很想見他，似乎沒有足夠的勇氣。只想見一見就好，沒有多餘的聯想，就像年輕的媽媽在懷孕的過程中總是會把對寶寶的期望隨著產期的臨近慢慢減到最低，到臨產的前一刻，只希望他健康。
我曾經戰戰兢兢地和他聊天，他說我是個喜歡回憶的人，卻不知道，我的回憶裡永遠有他。
不遺憾了，因為我一直深信︰喜歡一個人，並不一定要擁有，能看著他福祉最好。